霜澶点头应了。
不多会,昔春来说热水已烧好了。
霜澶遣走二人,正慢慢宽衣下水,衣襟里掉出了一块东西,霜澶捡起来一看,正是柳氏赠与自己的那块玉佩,料子倒不甚名贵,却又想起了柳氏那温柔的眉眼,忍不住又是一阵抽噎。胸膛里的一颗心,现在才觉得活泛起来,不住得抽动,却是满腔的愧疚。
霜澶又在浴桶里泡了许久,水都凉透了才从里头出来,换了衣衫,想着左右是睡不着,不如再去泸山院看看。
想罢便要出屋,不想正碰上了敛秋来敲门。
“姐姐可安心了,才刚大公子去瞧了,二公子已然醒了。大公子回来时又睡过去了。”
“真的?”
“哪还有假?大夫说了,醒了就好,旁的明日再看。大公子还吩咐了姐姐只管好生休息。”
霜澶原想再去瞧瞧,敛秋却道人然睡下去了也瞧不到什么的了,没的扰了二公子休息,待明日再瞧吧。
霜澶一想也是有理。
便和衣睡下了,只是这一觉睡的很不安稳。
夜里醒了好几次,身上头忽冷忽热的,总是迷迷糊糊醒又迷迷糊糊睡过去……
待再醒过来一睁开眼,竟恍惚又到了晚上,透过窗户一瞧,外头的天都黑透了的。
刚想起身,只觉身上足趼舌敝,一侧头倒是昔春在一旁,见她醒了,便道:
“姐姐快好生躺着罢,烧了一整日,混说胡话。”
“二公子如何了?”
“听别院的人说,肺呛了水,这上头只能慢慢将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