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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易梓骞转身要走,却被林殷抱了个满怀。

易芸看此情景,想起方才宴席上时,林殷与易梓骞相视一笑,又想到那时,林殷书房里的那张与易梓骞十分肖似美人像。

她心中一沉,终于想清楚前因后果,原来与林殷一直有染的就是易梓骞。

易芸眼里先是悲凉伤心,她日思夜想的夫君,离她这般远,不仅对她不管不顾,整日待在青楼里,竟然跟她的好四弟有这种关系。

再看向易梓骞面容时,她眼里悲伤渐渐被怒火替代,甚至有种发疯般的愤恨,几乎发指眦裂,指甲嵌入手掌心里,鲜血染上手绢,自己也没有察觉。

易梓骞被林殷紧紧抱住,林殷本意是见他摔到,是想拉他一把,又忍不住趁机把美人拉入自己怀抱中,下意识收紧了圈在易梓骞腰部的双手。

易梓骞与他如此亲密,只觉得浑身发毛,有种说不出的恶心,赶紧把他推开,冷着脸道:“姊郎自重,我走了。”

林殷搂住了心上人,正是心神荡漾时,却又被他一把推开了,见易梓骞冷着脸毅然走了,也不好作挽留,只能停在原地叹息。

回到房里,易梓骞想到被林殷抱住了的那种触感,鸡皮疙瘩就起了一身,恨不得脱了衣裳立刻沐浴,把浑身上下洗个干净的好。

他深吸几口气,才把那股恶心感压下去。

不知怎地突然想起了那夜出府,街上沸反盈天,他跟着黑压压的人潮随波逐流,不知所措时。

是阿青一把拉住了自己,一路护着他穿过了人海,小心而有力,温柔却坚定。

他甚至感受到了阿青胸膛温度,闻到了那股男子阳刚之气,明明同是男子接触,可他丝毫不觉奇怪,也没有恶心之感,只有安心落意。

他躺卧在床上,太阳穴处的刺痛消失,觉得舒服许多,脑子猛地浮现阿青的形象,戴着斗笠黑纱,对他轻笑。

想着阿青,易梓骞嘴角悄悄勾起,心情也愉悦许多。

一日,阿青正砍完了柴,见丫鬟来,说是郎君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