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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慢慢蹲在了吴栩身边,说道:“他害的不也是独苗吗?”

“他的命和我孩儿的命怎么比得?他们那么破败户还能给你送什么?已经给您孝敬很多了呀,您不能这样做事!不过这样罢了,我去……我去寻一个长得与他相似的来,您行行好,行行好!”

程远被闹得脑壳疼,只说道:“将他带出去吧。”

小厮受了指派赶紧去干活,书房里只剩下了程远与捕快两人。

“好生盯着他,书信往来,抑或是别的什么。“程远用指敲了敲桌面,“好生注意京城方向。”

不出所料地是吴老太爷派人携了信件去京城,除此之外似乎还嫌不够,又放飞了信鸽,这儿虽是边陲,距离京城有些遥远,可是就如同他自己说的那般,吴栩是他的独苗,他现在该去求人了,三日之期不眠不休可往返一次。

程远派去的暗卫不好去截下人,只能默默随行,重要的不是吴栩是否能够被救出来,而是他要找的人是谁。

自从他送来了那几箱子财务之后程远就更加笃定他和边疆事物脱不开关系,那里头有宫里的东西、有曾经该送往西域的东西,而且还……有真有假,做假做得极真。

第一日,风平浪静,没有任何音讯。

第二日正午之时传来密报,路上遇到不明袭击,无一人生还,信件上亦无一字。

晚间吴府院内。

“你们可看见了,这,便是吴某人全部家当。”吴岳从屋内走出,眼角猩红,靠他人搀扶步履也有些蹒跚,指着桌子放着的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踏银钱凭证与地契。

“之前你们少东家叫你们去乱葬岗,也叫你们寻城郊乱民杀了,只供他一时气性玩闹,你们却瞒着我……这我也便不提了,可他是你们唯一的少东家哇……你们有的人父亲便在我这儿做工,不少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您直说,除一人得多少银钱便好。”说话的是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这样一看来在院子里站着的人皆与汉人不一样,身材魁梧,肌肉也饱满,是胡人。

“好啊,好啊,至少你们凭钱办事,中原西域两地风俗不同我不怪你们,只是我心寒啊,我替那人做了将近三十载事,如今有难,对方只是区区一个县官,他都不舍人来相助,我寒心,寒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