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就像是知道自己不想提什么事一般,如今他就提了这壶不开的水,陆迟迟小声说:“子安,我错了,明日我给子安做好吃的。”
“这样便能贿赂我了?”程远看着陆迟迟垂下的鸦羽般的睫,“这些都还未将我诱惑到,只做些——”
“菜”字还没有说出来,程远又觉得有东西印上了自己的下巴,本来在心里计划好的无论陆迟迟答什么自己也不能让步,原在嗓子眼上的“这便能叫我不生气不难受了?”这句也就堵在了嗓子眼里。
陆迟迟跑得快,叫程远都不能捉着,这可是她来撩拨的,却不管后事了么?
等到程远解决完了回了屋里陆迟迟早就在床上睡好了,程远这末要上床去自然要揭开被子,走路没有声响一揭便看到了来不及躲在偷看自己的陆迟迟,到底问道:“害羞了?”
红色的被子映得陆迟迟的脸也是红彤彤的,陆迟迟亲亲嗯了一声,却没想到下一秒自己的下巴便被程远挑了起来,程远也在自己下巴上啄了一口,陆迟迟就要打人结果手上被弄得没了力气。
程远吹去了灯,过一会儿陆迟迟就感觉到程远上了床,夜里响起他说话的声响,“方才是娘子害羞,如今为夫也害羞了,这末便是扯平了……”
陆迟迟将手抵在程远胸上,那里面肉做的心也跟自己的那个一样跳得极快,跳成了一样的频率。
“早些睡,明日还要早起。”
透过窗棂望了天,是深不见底的蓝,瞧不见尽头,有些凉薄,却又悬上了一轮那样圆的月,也便点亮了一夜的灯火。
书房里。
“世子,那吴氏说要来见您。”
程远敛神,压了一块镇纸在页上,放下了书,只说道:“传达给他,吴栩一事已经不需再争论,一是经营商业走了邪道,二是夺去了人命还死不悔改,三是——”
程远还没说完,就听到了吵嚷声,“你个狗官,你吞了老子的钱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你这种人拿钱不办事不讲德,我便要告到朝廷那儿去,叫皇帝来治你这只贪污的狗!”
吴老太爷骂得实在难听,程远却是静静等着他说完之后,才继续说道:“三是贪污收贿,四是妄图勾结朝廷官员,处处犯了法条,罪状已经禀告朝廷,送下了允准,大后日午时,您可还有异议?”
吴老太爷本以为送去了钱就能好生将吴栩保出来的,却没想到遇到了程远这样的硬骨头,惨叫道:“您行行好呀,那是我唯一的苗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