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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美,自己绘过那么多春宫画,画里的女子都没有这个女子俏丽。

戴尧只觉得那张脸真白,雪堆似的,那双眼真黑,那两瓣嘴唇真红,稀里糊涂的还没有自己是个登徒子当众轻薄女人的认知,直勾勾把人盯着。

被搂的居然一动也不动,而搂人的太淡定了,半天不松开。

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啊,大家一边大饱眼福,一边感慨世风日下,这对狗男女太不知廉耻了。

谢正则比众人更惊奇,满脑门都是不对劲几个字。

跟戴尧同窗许多年,戴尧见到女子都是未语面先红,那叫一个羞涩腼腆,惯有的行为是“虽然很好奇但是又脸皮薄看一眼都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像这样的亲密接触,开天辟地头一遭。

静寂里,惊天动地一声尖叫,戴尧猛地松开义川公主,直直退数步,紧盯着自己双手,不敢置信神情,片刻后,就在大家眼皮底下,脸庞、脖颈、手背,能看见的所有皮肤充血似发红,头埋到胸膛上,变成一只煮熟的红通通的大虾。

谢正则长吁口气。

这才是正常的戴尧。

冒犯金枝玉叶非同小可,怎么才能让戴尧安然脱身?

谢正则悄悄看义川公主。

义川公主挑着眉,要笑不笑的样子斜睨他。

谢正则登时心跳如鼓,抬腿就想狂奔逃命——为了救戴尧搭上自己是万万不能的。

一步两步三步五步……眼看逃出义川公主的视线范围了,义川公主的视线没追随过来,谢正则一面暗暗庆幸,一面突然间有种义川公主不是看的自己,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的感觉,脚下顿住,扭头看,义川公主果然看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看那几个随从模样的人里头的一个男人,脸庞白净眉目秀致,十分面善。谢正则定了定神,认出来,男人就是他念念不忘想报复的那个浩然正气兄,积了多日的怨气霎时消了,看来,义川公主对浩然正气兄颇特别,有了这位仁兄吸引义川公主,自己没有尚主之忧也。

机不可失,时不我待。

谢正则当机立断,回头,拉上戴尧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