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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大家又一齐把谢正则身怀隐疾无法十八禁忘了,没有十八禁太乏味了,必要时候,谢正则又能举了也不是不可以。

谢正则没问出什么,更加郁闷,一杯接一杯饮酒。

戴尧为同窗两肋插刀,也跟着喝。

酒酝子空了几个,谢正则消停了,蔫蔫的秋霜后枝头黄叶,戴尧也有点喝高了,眼前都是重影。

两人摇摇晃晃出酒楼,当头数人走来,香气袭人,谢正则不与薛眉盈之外所有女子有接触,下意识即闪身一侧,戴尧迷迷糊糊当头撞上去,与走在中间的人撞个满怀,差点跌倒,忙抱住眼前东西稳住身体,入怀软绵绵一片,甚是舒服,更紧地搂了搂,口中咕哝:“好软和的被子。”

什么情况?

被当成被子的义川公主呆滞。

眼花了,居然有人敢对公主大不敬。

义川公主的随从一齐甩头。

天啊,光天化日搂搂抱抱!

酒楼里的客人激动极了。

寂寞多日终于等来了大戏,台州女子萧惟香与进士王元宴相恋私奔,维扬商人妻子孟氏跟少年欢合什么的,只是听说未曾亲见,哪有眼前亲眼所见来得别开生面。

戴尧舒服地唔唔连声,拿脸蹭过人家脖颈,又伸手摸,可劲儿撒欢。

食客们看得欢天喜地心满意足,不过没有很大的骚乱,大家都是斯文人,没人离座,只是自为隐蔽地偷偷摸摸看,脖子伸得可与长颈鹿一较长短。

谢正则还没醉糊涂,认出义川公主了,捂住眼睛,艰难地做着选择:是一走了之,还是提醒一下戴尧?

戴尧抱着“被子”蹭了会儿觉得不对劲了,睁眼看去,“被子”长着一颗脑袋,头发高挽头顶束起,插一根乌木簪子,红底黑色绣云纹镶边胡袍,足蹬黑皮靴,金玉装饰蹀躞带上挂满东西,戴尧呆呆看着,“被子”不单长了人形,还有一张人脸,秀挺的眉毛,眼尾往上扬,瞳仁黑如点漆,嘴唇微微张开,吐息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