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是担心晟儿到时候不肯去,乔氏自来知趣儿,我就怕她太知趣儿。”萧氏叹了口气道。
房嬷嬷笑:“这还不简单,老奴叫小丫头留在墨宁院,就是为了让她给晟哥儿留个口信,您在锦绣阁新打的玉钗和头面不是还没取回来吗?”
萧氏看着房嬷嬷,主仆两个心有灵犀地笑了。
吏部老尚书仍然卧床不起,就吊着一口气,圣人不愿意这当口让他致仕,万一这位两朝的老臣有个不好,在尚书位子上走,总是体面些。
翟远晟当初接吏部的差事,也是因着早年武宁公受过吏部老尚书的人情,如今刚刚回府,为着情分,他仍得早早起身,去吏部处理积压的公务,半分不得闲。
早上看着缩在他怀里睡得香甜的小东西,翟远晟愣了下,这还是他头一次让女人在正院留宿,这种感觉比他想的还要舒坦,舒坦得他都不想起床了。
轻轻在俞桃微张的小嘴儿上亲了一下,听见外头常海小声提醒的动静,翟远晟这才起身。
坐起来时,不经意看见昨晚被他随手揉了放在炕屏后头的肚兜,翟远晟挑了挑眉。
“房嬷嬷来了?”
常海点点头:“房嬷嬷只来了一会儿就回去了,留下个小丫头,说是老太君有事儿要交代您。”
“嗯,拿个匣子过来。”翟远晟一边洗漱一边吩咐。
等俞桃醒过来的时候,半边床都已经冷透了,俞桃只坐在旁边绣墩上做绣活儿,可就俞桃一眼扫过去,翠芽那绣活儿做的真是……一言难尽。
“主子您醒了?侯爷让赵叔给您炖了燕窝,奴婢伺候您回栾鸣苑用膳?”翠芽跟针线较真了一早晨,听见俞桃醒过来的动静,大大松了一口气。
俞桃看她跟扔烫手山芋一样把绣活儿笸箩扔出去,忍不住笑:“你既然不喜欢绣活儿,何必要做呢?墨宁院的活计不是还有针线房吗?”
翠芽苦着脸服侍她穿衣裳:“墨宁院这不是新进了姨娘,您身边有丫鬟,那两个姨娘身边自然也得有伺候的。头……侯爷吩咐,奴婢作为贴身婢女,自然有些活计还是要做的。”
身为贴身丫鬟,哪有不会绣活儿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