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洛不自觉地拧起了眉,同时局促不安地紧抿了抿唇角,长睫胡乱无力地眨了几下,羽尖一般刷过裴籁的手心。
裴籁感受到那单薄的翳动后,指尖不由轻动了动。接着,他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
不再用手遮住少年的双眼,裴籁神情淡静,改为用自己朝服间的腰带有条不紊地蒙上,腰带是丝线织成,质感轻柔,颜色极深。
随后,他双腿分跪在少年的腰的两侧,稍许低身靠近后,他注意到对方两只手正无声紧攥着身下的床单,满含着紧张。
裴籁略一低眸,不假思索便将少年的两只手腕分别握住,单手擒在了少年头顶的床面上。
看着少年因此而被迫弓起的纤细的腰,裴籁眸色更沉了。
而此刻越洛被束缚住后,才惊觉自己被动的处境。可被蒙住的眼前已经陷入一片深不可测的昏暗,裴籁的力气也尤其惊人,他根本无法挣动。
也做不到全然用力地挣扎——刚才才因为接吻平复些许的药效又开始了四处肆虐。
越洛隐忍到极点后无比难受,不自知地从唇边溢出了一声低不可闻的呜咽,被吻乱的呼吸尚未来得及回归平稳,胸膛仍大起大伏着,倏然他便感到身上有人贴近。
那人在他耳畔小而轻地吹了一口热气,激得他全身止不住地发颤,越洛下意识隐忍地咬紧了牙关。
随即他又察觉对方在一寸寸的从他脸颊上吻起,柔软凉薄的唇瓣轻轻掠过他的侧脸、耳廓、耳垂、耳根、双唇、下巴。
这细致而悠缓的触碰,宛如一场精心的打磨,将越洛的感官打磨得愈发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