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把药喝了。”裴籁很快便让人把药送来,他看着越洛有苦难言地拧着眉头,一口一口艰难地灌了下去。
总算喝完,越洛有气无力地将空碗递过去,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给苦麻了,也苦得清醒了一点,才终于能从浴桶里出来。
可刚摆脱了那水温,体内的药效便又卷土重来,令他几乎站立不稳,瞬间踉跄了下,最后还是不得不被裴籁抱了回去。
再回到房间,里面的床单与被子都已经换了一套新的。
裴籁原以为少年已经有所好转,将他放下安顿好后便准备离开——
再留在这里,他不确定会发生什么,面对对方他总有种陌生又危险的冲动。
可不小心触碰到对方的脸颊时,裴籁才发现越洛浑身都滚烫着,唇瓣都快要被自己咬出血来了。
裴籁身形一顿,愈发对下这药的罪魁祸首感到不虞,沉声问越洛道:“喝了药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越洛正与体内那来势汹汹的药效作斗争,闻声挣扎且迟钝地朝青年看去,大脑一时间无法快速处理对方的话。
茫然微张着唇的要哭不哭的模样无疑就是答案了。
裴籁见状握紧了手指,眸子冷冷的恨不能现在便把那人找出来处置了。
但问题是现在如果喝药也不见有所缓和的话,还能有什么其他办法?不需要越洛和别人有身体触碰的……
任由这样下去,越洛不烧糊涂也会落下病根。
沉默间,裴籁的衣袖被轻扯了扯,他抬眸看着越洛似挣扎着恢复了一点意识,眼睛雾蒙蒙的忍耐道:“没、没事,不、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