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鸾和宫的殿门,便听身后宫人唤“参见太子殿下。”

她顿下步子,知不能再装傻了。

“殿下跟着臣妾做什么!?”

她折身,面上已透着明显的不耐,语气一重,便更像是一种质问。

在场的宫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毕竟他们从未见过有谁用这种语气同太子说话。

在以为太子殿下会大发雷霆的时候,宫人们却只见太子神色一僵,继而有些心虚且小心翼翼道:“孤今夜想留在鸾和宫,可以吗?”

温亭晚不知原来太子面皮竟这么厚。

“臣妾如今有了身孕,恐伺候不了殿下。殿下若需人侍寝,孙良娣和张良媛只怕求之不得。”

温亭晚无所谓的语气令景詹心口一痛,似被人拿剪子狠狠狡进去。

他本以为,温亭晚腹中那个孩子是来帮他的,不曾想成了温亭晚一次次用来推拒他的借口,她甚至不惜将他推到别的女人怀里去。

“你是孤的太子妃,孤只要你!”景詹定定道。

可惜如此缠绵的情话并没有打动温亭晚,她反被磨光了耐性,冰冷冷吐出一句。

“殿下请回吧,臣妾休憩时并不喜有外人在。”

外人?

景詹自嘲地笑了一声,在她眼里,他已什么都不是了吗。

温亭晚抬步入了殿,径直躺上榻休憩,全然不管外头是何动静。

睡了一觉再睁开眼,便见习语站在床榻边,犹犹豫豫地看着她,温亭晚似有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