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景詹敛眉肃目,眸光幽暗深邃,透出一丝狠厉来,“就算有同党,也绝不可能还有命再追上来。”

太子的话说得太笃定,令温亭晚心生疑惑。

她曾听温亭泽说过,一些身居高位之人,私下里往往会养一些死士,也称暗卫。他们身手高强,隐于人后,替主子打探消息,或保护主子的安全。

太子身为未来的储君,身侧危机四伏,会养暗卫也不足为奇。

可若真有暗卫替太子善后,又为何不早些出手,还会导致太子受伤呢。

难道是故意……

温亭晚生出一个猜测,但又很快被自己否决。

怎么可能呢!太子伤得那么重!

她再次看向太子的伤处,虽他从未言疼,但一旦右臂活动间拉扯到伤口,眉宇间便会有细微的变化。他到底是极能隐忍之人,纵使痛到钻心刺骨,也不愿让她瞧出来。

看到太子顾及自己的样子,温亭晚秀眉微颦,却生出一丝焦虑与烦躁。

察觉到温亭晚面色有异,景詹以为她是在害怕,旋即用左臂将温亭晚圈在怀里,轻声细语地安抚道:“别怕,孤就算拼了命,也会护你周全。”

感受到温亭晚将身子贴上来,景詹都想好好谢谢那意图刺杀他的人了。

若不是那些人,恐怕他没机会向温亭晚表现,他也是有能力保护她的。

并不输当年救她的那个人。

温亭晚将脸伏在景詹宽阔的胸膛里,闻言却是杏眸微张,不安以燎原之势迅速蔓延。

她再清醒不过,太子如今对她的好,都只是易情术在操纵。两人的感情刚换过来时,都不免有些不习惯,太子对她也是若即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