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是在医术上偶然看到的这法子,也不知有没有用。”她略显犹豫。
景詹冲她点了点头:“无妨,你尽管试吧,不管如何我都信你。”
温亭晚咬咬牙, 将草药揉碎了,挤出汁液滴在伤口之上。似感受到刺痛,景詹身子颤了颤,唇色发白,额间泛出冷汗,可他还是默默看着,一言不发。
上完药,温亭晚看向自己身上的襦裙,本想用它来包扎的,可方才在坡上滚过,裙面沾染了泥灰,已是脏得不能用了。
她思量片刻,蓦地背过身去,解开了衣带,随着清晰的滋啦声,温亭晚手中多了一小块白色的布。
她重新拢紧衣襟,略有些不自在地瞥了景詹一眼,将布块撕成小条,利落地包扎在了伤口上。
“你把中衣撕了?”景詹盯着她绯红的双颊,似笑非笑。
温亭晚声若蚊呐地“嗯”了一下:“不过是撕了一角,殿下相救之恩,臣妾无以为报。”
景詹却没因这番感激的话生出一丝喜悦,看向温亭晚的眼神反含了些歉意。
“抱歉,是孤把你牵扯进来的……”
温亭晚怔忪了片刻,摇摇头,可想起方才的惊心动魄,心情倏然沉重起来。
那些刺客的目标明显,箭箭直指太子而去,分明是想要太子的命。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在秋狩期间动手。
可疑的人实在太多,不管是对帝位虎视眈眈的众位皇子,还是太子在朝中树的政敌,皆可能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先不论想谋害太子的是谁,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到围场去。
夜色降临,林中树木高耸茂密,交错掩映,遮蔽了天幕,透不进一丝光亮来,很快便会伸手不见五指。
“殿下,我们回去吧,只怕那些刺客还有同伙,会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