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年?她哪儿等得了这么久。

习语也道:“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你方才还骗我们说没这个人呢,现在又说他去云游去了, 还一去要去这么久。”

小孩儿摸摸脑袋,似有些犯难,“我也不是故意骗你们的,我师父他前阵子欠了一屁股赌债,上门的债主一波接着一波,我实在是怕了。”

“呵,原来你师父根本不是出去云游,而是出去躲债了呀。”习语恍然大悟。

温亭晚叹了口气,无奈地看了那孩子半晌,眼神示意习语从荷包中取了些钱银给他。

“你师父之前答应要给我算一卦的,这一卦对我很重要,什么时候你师父回来了,麻烦你向温留长温尚书的府邸递个消息。”

小孩儿捏着手中的碎银,有些底气不足地应了一声。

离开前,温亭晚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关切道:“你的病好了吗?上回你师父同我说,你病得很重。”

那小孩儿愣了愣,深深看了温亭晚一眼,重重地点了点头,“多谢姐姐关心,我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那便好。”

温亭晚转身欲走,却又被唤住了。回头便见小孩儿双唇嗫嚅,犹犹豫豫道:“我师父上回出去两月便回来了,姐姐可以两个月后再来找他。”

“多谢!”温亭晚冲他笑了笑。

走出巷口,习语终于忍不住问道:“主子,那孩子一看就是在撒谎,指不定那老道就在里头呢,您就这么走了?”

习语看得出来,温亭晚不可能看不出来,她不知老道为何避而不见,可她咄咄逼人只会适得其反,别到时候真将人逼得云游去,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找个人,在这条巷子里守着,一旦见着老道的踪迹便通知我。”

虽不明白温亭晚为何那么执着于寻找一个邋里邋遢的臭道士,但习语向来极有分寸,不该问的不问,只领命应了声“是”。

温亭晚走后,小孩儿关上门,转身进了院,见老道摇着蒲扇,在一把破旧躺椅上乘凉,不解道:“师父,那位姐姐是给我买了莲花酥,还出钱让我瞧病的人吧。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您为何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