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语等人在殿外直候到日上三竿,见仍无动静,才幽着步子推门进去。
殿中仍飘着一股淡淡的暧昧气息。对那档子事,习语和几位伺候的小宫女虽多少懂一些,可到底没经历过,一进了内殿,便被眼前的场景惊得瞠目结舌,旋即目光躲闪,双颊爬上红晕。
就算说这内殿经历过狂风骤雨也不为过。
女子衣物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贴身的衣裙甚至还有撕破的痕迹。蔷薇色的床帐半掩不掩,隐隐可见榻上一片凌乱之象。
“主子,该起了。”习语隔着帘儿轻声唤道。
温亭晚实在困倦,不耐地低吟了一声,翻了个身,顿时疼地龇牙咧嘴,尤其是腰,就像被车马碾过一般,仿佛快断成两截。
“主子,时辰不早了,你先沐浴完用些早膳吧,大不了咱们吃完再睡。”习语劝道。
说到早膳,温亭晚才觉腹中饥饿,确实是该吃些什么填填肚子了。
听温亭晚应声,习语掀帘上前,伺候她起身沐浴。几个面皮薄的宫女看见温亭晚身上漫布的痕迹,羞得连眼都不敢抬。
不曾想平日看起来清心寡欲的太子,在房事上竟这般放肆。
温亭晚泡在温度适宜的热水中,酸痛顿时减缓不少,她闭着眼舒服地喟叹一声,若不是有习语注意着,又险些睡了过去。
沐浴后,她将将喝了些粥食,坐了一小会儿,复又躺回收拾干净的床榻上休憩。
景詹晚间过来时,温亭晚正倚在小榻边看书。因着上回的经验,一听着动静她便迅速抬头,顺便将书塞在身后。
景詹今日倒没对温亭晚的书感兴趣,只在榻沿坐下,问道:“为何不用晚膳?听闻你今日只喝了些粥。”
温亭晚只觉太子对她说话的声特别温柔,温柔地让她觉得不习惯。
“臣妾没胃口,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