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亭晚咬了咬唇,从命上前,动作极慢。
景詹的耐心到底有限,看她磨了半柱香的工夫都还未褪至中衣,大手一抬,落了她发髻上的珠钗首饰,一把抱到了床榻之上,抬起下颌,像是泄愤一般重重地吻了下去。
温亭晚只觉得连呼吸都被景詹掠夺走了,腰被大手死死压着,挣脱不得,她只得将双手搭在景詹宽阔的肩膀上,无力地推拒着。
不知过了多久,感受到温亭晚化成一摊水软在他的怀里,景詹才满意地放开她。
仿佛逃过一劫的温亭晚顺势倒在床榻上,胸口起伏,微微轻喘,朱唇泛着水光,眼神迷离而魅惑。
景詹蓦地呼吸一滞,眸色愈浓。
然温亭晚听着耳畔景詹同样有些粗重的气息,却凭空生出一丝恼意。
入东宫前,温家也请过嬷嬷为她讲过闺中之事,故知晓这种事儿,除了生儿育女,也是能从中得出几分乐趣的。
可她如今觉得,纵是真有乐趣,也是太子的,她实在是不喜欢,甚至觉得若能逃过便好了。
这般想着,只觉得下腹胀疼起来,身下蓦地涌出一股熟悉的热流。
景詹已将温亭晚的衣裳解了一半,他是头一回,动作难免有些笨拙,可对于这种事,男人总比女人懂得快,往往无师自通。
正待褪了下裙,温亭晚却拽住了他的手腕。
他垂眸看去,只见温亭晚面色苍白如纸,额间泛出冷汗,双唇嗫嚅,许久才艰难地吐出一句。
“殿下,我疼。”
景詹确实听说过女子初次是会疼的,可他还未做什么,她怎就疼了。
他只当温亭晚紧张,也并不打算因为她紧张而停下来,他如今忍得难受,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故只能安慰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