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晚儿如何了?”景詹急急问询。
婆婆蹙眉摇了摇头,“这孩子不过七月有余,此时生产确实早了些,不足月而生,不仅对孩子不益,也说明产妇身子有亏。”
景詹沉默了半瞬,他知道温亭晚为何身子有亏,她被呼延卓掳走,在马车上颠簸了数月,昨日还在疾驰的马上坐了这么久,孕后期几乎是不得安宁,这个孩子早产倒也不是什么意外之事。
他颇有些自责,若他当初能好好保护温亭晚,不至于让她吃那么多苦。
“你就别进去了,你插不上手,徒给我们添麻烦的,而且这生孩子时间长,其中艰险自不必说,你且得做好准备。”婆婆叹息了一声,转而回了营帐。
景詹木楞在了原地,就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冰水,浑身凉了个透。
什么叫准备?
他方想扯住婆婆问个明白,便听身侧老道的声音响起,“怎么?太子殿下没听懂这话的意思吗?”
他吊儿郎当地走到景詹面前,“这妇人生产从来是九死一生,殿下难道没听说过吗?这妇人生产的时候常是会遇到一个难题,便是稳婆问你,是要孩子还是要大人。若是太子殿下,会怎么选?”
“孤只要她!”
景詹想都未想,直接将答案脱口而出,倒是让老道愣了愣。
老道本还想为难为难他,不料景詹答得如此干脆,他摸摸鼻子,轻咳一声,“那待会儿,殿下可别后悔啊。”
景詹不言,剑眉紧蹙,眸色黑沉,他将拳头攥得死死的,只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