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人骑着枣红色的骏马而来,与梦中萧溯的身影逐渐重合在一起,那人在她面前勒马而止,唤的却不是“阿环”。
景詹翻身下马,见温亭晚一脸恍惚:“晚儿,怎么了?”
温亭晚从梦境中跳脱出来,看着眼前的景詹,笑着摇了摇头。她上前摸了摸红缨,却忽得眉头一皱道:“他踢我。”
景詹不明所以,“红缨……没有踢你啊。”
温亭晚见景詹一头雾水的样子,笑出了声,拉过他的手,覆在小腹之上,“是他踢我。”
说罢,腹中的孩子很配合地又是一脚,景詹猛然缩回手,愣在那里,似是吓了一跳,但又觉得很神奇,再次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在孩子踢过的地方轻轻地碰了碰。
看着景詹的反应,温亭晚不由得笑起来,从孩子第一次踢她的时候,她就想过给景詹看,没想到隔了这么久才真的实现。
然还未笑多久,她便觉下腹一阵坠痛。
景詹见温亭晚蹙眉一副痛苦的模样,慌乱道:“可是他踢得太重了?”
“殿下,我可能……”她疼得弓起身,额间泛出冷汗,“我可能要生了……”
营帐内,不时传出女子的痛呼声,景詹在帐前跺来跺去,两个时辰内第三次欲闯进帐去,又被宋禹一脚拦住了。
宋禹无奈道:“殿下,女子产房男子是不可入内的。”
景詹面沉如水,横了他一眼,“你何时学了这些个迂腐的东西,孤不管,孤要进去看看。”
他还未提脚,帐帘一掀,婆婆从里头走出来,也是挡在了他的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