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毕,阿兰收拾了碗筷,为温亭晚上了一杯清茶后,便离了殿,没一会儿温亭晚便听见殿门闭合及落锁的声响。
她嘲讽地笑了笑。
什么圣女,她对呼延卓来说,不过就是有价值的囚犯罢了。
来了这几日,陆陆续续从阿兰口中探问,她大抵能猜到呼延卓为何要将她抓来了。
夏国不似大骁,鉴于几十年前的夺嫡之乱,便再未设立过太子,如今朝中继位呼声最高的便是呼延卓和另一位四皇子。但四皇子母家尊贵,势力庞大,非呼延卓可比。因此他才会另辟蹊径,求助国师,找寻什么圣女,企图以此功谋天子之位。
温亭晚坐在临窗的小榻上,刚欲翻开书册,便听两声沉闷的扣响,似乎有人在敲木窗,旋即一个甜美婉转的女声儿响起。
“有人吗?”
温亭晚打开窗闩,雕花窗扇吱呀开了一条小缝,挤进来一个小脑袋。
那人乍一看清温亭晚的面容,朱唇微张,眸中满是惊奇与感叹,“真的好像啊,你和祠堂中的那副画像上的人长得简直是一模一样。”
见温亭晚不言,只警惕地上下打量着她,那人歉意地笑了笑道:“抱歉,圣女大人,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大夏的九公主,我叫呼延珊。”
眼前的姑娘穿着一身宝蓝的衣裙,明眸善睐,大抵十二三岁,与景姝年纪相仿,但与景姝不同,这个孩子的笑容就像是沙漠中的烈日,热情地耀眼。
温亭晚只轻轻点了点头,旋即问道:“你方才说的祠堂中的画像,是指上一任的圣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