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医疗条件有限,几个病房公用一个卫生间。
慕池端着尿盆出去倒,迎面碰上从山里赶来的企划老师和另外两位艺人。
“这……”企划老师目送慕池把尿倒了,还涮了尿盆洗了手。
慕池出来,手湿漉漉的,企划老师连忙递上一张纸巾。
慕池擦了手,把蒲栎从病房叫出来,然后对企划老师说:“我带他去休息一下,换你们来照顾病人吧。”
“好好好……”企划老师连连答应,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身后的孟悦似乎立刻察觉到些什么,用疑惑的眼光看钟昕阳。
钟昕阳撇撇嘴耸肩,上前拍了下蒲栎的肩膀,进病房了。
慕池牵着蒲栎的手,走过清晨医院的走廊。那么长,只有尽头有亮光。
蒲栎没有敢回头去看,他怕那几个人在好奇地张望,但他也没有松开慕池手指的意思。
他想,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否继续遮遮掩掩,还是公开,应该全都是掌握在慕池手中的。
只要他想,就可以这么做。
慕池和蒲栎下了楼,到了一楼蒲栎提出想去看看田野。
慕池答应了,却没想跟着一起进去。他知道那孩子是骨折了,很怕见到血淋淋的场面。
慕池在楼下等,点上一支烟,冲着叽叽喳喳的鸟儿们吹着烟气。
蒲栎去田野的病房,那孩子吃了很多苦,疼痛让他咬着自己被剪了袖子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