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梓月插了句话进来,“救命之恩可不是这个报法。”
这话毕然就不太爱听,她反驳道:“那要怎么报?难不成要我以身相许吗?”
说完,她心虚地偷看了讲台上那人一眼,那人却也刚好在看她。
因着她们坐在第一排,薛榅其实有把她们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四目相对的时候,他轻笑了一下,她的心虚晃了一下。
冬日里最稀薄的光啊,悄悄地攻破了女孩儿的两道防线,心墙被瓦解,从此深深作沦陷。
一道反对的声音把毕然从虚晃中拉回,徐霜霜为正义发声,“那不太行,胡礼明对你也有救命之恩。”
毕然脑子里猛然出现了一个场景,诺诺道:“是要我一女侍二夫吗?”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最怕全班同学都盯着你!最怕全班同学盯着你的原因,是打了上课铃,大白天的你还在意淫!
一女侍二夫?
还要不要脸?
薛榅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水,性感的喉结在阳光里上下窜动,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禁欲气息。
喝完水,他放下保温杯,单手操作着手机,同时又不紧不慢地点评起来,“建议同学们多看看婚姻法,尤其是男同学,要利用好法律武器保护好自己的权益。”
哄堂大笑。
毕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手机随后弹出来一条微信:中午一起吃饭。
她没回消息,但心跳得厉害,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出汗的长跑运动,需要用一整节课的时间去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