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榅低头在那讲问题,毕然看到他笑了一下。
她就更生气了,他是在幸灾乐祸吗?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毕然不信邪,经过多次努力,终于挤进去一条手臂,袖子被卷到了胳膊上,露出一小节细白光滑的皮肤,如雪瓷般透亮。
见她的手在讲台上费劲地摸来摸去,薛榅趁着答疑的空隙,默默地把保温杯往前推了推,推到了她手边。
毕然摸着了,收回手臂,连同他的白色保温杯。
只是刚走两步远,就听到他淡淡道:“只要白开水,谢谢。”
谢谢就很生分了。
毕然愣怔了一下,然后挺着胸走出门外,没回头。
气势不能输!
等她倒完水回来,薛榅身边还是围着几个女学生,她还是伸不进去手。
“让让。”
女生们这回倒是默契地给她让了一条手臂的宽度。
毕然把水杯重重地往他面前一摆,然后,头也不回地坐到座位上。
徐霜霜揶揄道:“原来你是去给薛老师倒水啊。”
毕然看了讲台上那人一眼,那人仍在耐心地讲解某个知识点,忿忿道:“我可不想欠某薛姓老师的人情,早点把那什么救命之恩给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