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无所有,别人还能图害她什么?这么一想,胆子又打了几分。
拿着信,凑近烛火,一个个字看过去,脸上变幻,比刚才还精彩,最后拿着信,凑近烛火烧了个干净。
她不管这人是谁,她只知道,儿子的机会来了,她的机会来了,也不管这人的目的是什么,光凭这纸上直言而出的成姬二字,她便可以肯定一点,敌人的敌人,便是可以合作的朋友。
莲姨娘莲步挪到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夫人,妾身已经到这田地了,总要豁出去试试的。
月朗星稀,夜空下,千家百态。
有安静的,自然也有热闹的。
状元府此时,灯火通明,新府邸要暖府,所以连着三天,都是要烛火不灭到天亮的,加上明天就是状元宴了,府里上上下下忙的不可开交。
有些远处的客人也都陆续到了,从淮安来的亲戚自然也不少,有本家的,也有聂牧外祖家的,对聂家来说,这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聂家自然想让亲族好友都知晓。
这状元宴,更是要热热闹闹的。
不过,这客人里,有招人喜欢的,自然也有惹人不喜的。
比如聂牧亲娘老子的娘家人,这一家子,来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城门落锁时才赶到,以来府上,就没消停过,老太太脸上已经是变了又变了。
“亲家,这么大个状元府,我让春玲这丫头留下住一段时间,伺候她姨母长长见识,怎就住不下?”
这咋咋呼呼的,便是聂牧的大姨母,聂太太的姐姐曹氏。
聂牧的外祖母陈老太一直在旁边使眼色,可曹氏当没看到一样,心里暗道,这个没眼力劲的,这种事,哪能进门就说,好歹等过两日再开口啊。
聂老太太心中冷笑,这一家子打的什么主意,她心里清楚的很,从进门,亲家母就张罗着要见外甥,牧儿一来,曹家姑娘就怕贴上去了,什么玩意啊。
不过,最气的是她家这个扶不起的儿媳妇,一见到老子娘就没了脾气,之前与她说的好好的,这是京都,牧儿刚封官,这有些人,暂时就不要请到府里来,这下好了,人家不请自来,她这个女主人,一点脾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