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下人之间,也是另一个战场。
莲姨娘屋里的灯还亮着,正侧坐在床榻边绣花,他们这院子,一个月份列就那么多,这些年,她也没少想法子补贴用度。
而这些银子,她几乎都花在了儿子身上。
别人都以为,她的儿子就是混吃等死的废物,却不知道,这么多年,她儿子韬光养晦,忍下一切,就等着有朝一日有个机会,能一飞冲天让相爷看看,原来他还有个这么能干的儿子。
这府里,不是只有她成姬的儿子才是相爷的儿子,她儿子也一样一样是相爷的种,庶出又怎么样,只要有本事,有能耐,凭什么就不可以。
心里这么想着,可莲姨娘这些年,却只能靠一个忍字活着,她不想承认,可是成姬的确是太厉害。
这后院,处处滴水不漏,若不是她当初狠下心,儿子哪能安然无恙到今天。
其他那些个庶子庶女,哪一个不是拽在成姬的手里?都是她手里的工具,为她的儿子女儿铺路的工具。
靠在窗台看了半天,小双实在没兴趣看下去了。
这姨娘是再演戏吗?表情真丰富,一会幽怨,一会冷笑,一会又气势汹汹的
推开窗,一个闪身,人已到了对方的面前。
绣框落地,张大嘴巴,还没来得及叫,就被小双点了穴道,小双隔着面纱做了个静声的手势,将林霜语写好的信拿出,拉着对方的胳膊,将信放入对方手中,然后怎么来怎么离开,窗户落下时,朝着对方扔了枚小石子。
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一切归于原状。
莲姨娘感觉自己能动了,刚才差点喊出的声音也憋了回去,整个人身子一软,直接跌到在床榻上。
她一定是做梦了,可是手刚动动,却发现手里有东西
能在墨家后院摸爬滚打挣扎度日的人,还是能经住点事,用了会功夫,让自己冷静下来,小心翼翼将手中的纸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