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大嫂也肯原谅他?之前他还真伤得她不轻。”
武松叹了口气:“他二人的事情,我从未细问。
听大哥说过,刚成亲时,他是一味宠着我大嫂的,虽然日子过得艰难些,可是一有了银钱他便尽着她花销。
可是后来,不知是谁教我大哥沾上了赌瘾,一日不赌便觉得身上不畅快。
日日去赌,越赌越穷,后来竟是在外头积了不少赌债。
有人到家里来,要将他们做营生的炊具全都夺走,大嫂堵着大门不让,那些人便教我嫂嫂陪他,方才了了赌债。
我大哥说起这事儿也是满腔悔恨,说是金莲后来做上那行确是他逼的,是他对不起我大嫂……
可是人一旦上了赌桌,他就是管不住自己,逼打金莲那日,也是实在是被那些人给逼到了绝路上,没有办法了。”
说起他兄嫂?,武松明显有些郁闷,转身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对着月色举起酒坛就是一口。
酒水沾湿了他淡色的唇角,又教月光镀上一层银,满天星月落入他眸底,深遂又璀璨。
我将酒坛子抱在怀里坐到他身边去:“看来你大哥对你大嫂也并非没有感情,说不定明日,你大哥就肯为了你嫂子从良了,你也不必过份愁怅。”
他咕哝着还嘴:“你大哥才从良呢。”
“呵呵,是我说错了。武二,我敬你一杯,自此我便用待朋友的真意待你,绝无二心。”
他斜眼看我,眸底云波诡谲。
“看来以往你待我是有二心?”
二心是有的,却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我又打嘴:“不是,是从无二心,自此更加一心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