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济的脑袋点得如同小鸡啄米,含着眼泪道:“是是是,那货确是那y妇家的二叔,这一路上看我横不是鼻子竖不是眼,若不是大官人护着,怕他早已把我打成肉酱。”
我拎着明显宽大的袖子叫陈洪看:“瞅这一路上把我给打的,叫我足足瘦了二十几斤。”
陈敬济赶快点头,吸着腮帮子叫他爹看:“是是是,大爷临走时可白胖得很,这几日叫那厮连骂带打,就瘦成这副模样了。”
“给老子滚到一边去!”陈洪抬脚踢了他儿子一个大马趴,又道:“竖子不成器,叫大官人跟着受屈,老夫惭愧得很。”
我大度摆手:“孩子嘛,哪儿有不费心不费事的?
只是我不敢再教大姐嫁与敬济了。你想,他二人成婚后,万一那厮顺藤摸瓜到你府上日日闹腾,陈大人的脸面往哪里放?
退一万步讲,他不到东京来闹,止到我门上日日苦缠,我也无法啊!
陈大人啊陈大人,舍了你这门亲事我是万般心痛,可是你看那厮模样,你我二人怎生缠斗得过?”
陈洪道:“是是是,大官人此话有理,这门亲事退便退了吧,咱们不招惹这般人物。”
又从袖内取出一叠银票强塞过来:“大官人太讲究,亲事不成情谊还在,你又费事将那聘礼悉数送回,岂不是在打老夫我的脸?
这些银票你且收下,算是老夫歉意,也劳您好生安抚那厮,你我都是场面人物,与这样的人耗不起啊,耗不起!”
第14章 不该那个的时侯那个
左推右拦了老半天,银票还是落入荷袋里。
陈洪出门又将我送出老远,至于那武松,陈洪是连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走出两道街,我将银票分成两摞,递给武松一摞:“拿着,人家给的。”
他瞪我:“我送你来又不图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