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的手臂一别,将我脸朝下扣在床上:“哟,又动气?难不成是真的?”
我咬着牙一抬腿将他从床上踹下来,挥拳就打:“不三不四的话都是谁说的?老子回去就拔光他们的牙。”
他将一只手背在身后,笑着与我过招:“说说又便怎地?人家是赞大官人你威猛呢!”
威猛你大爷!
我拼尽十成武力值一通王八拳抡过去,然后三招两式被他打倒在地,拧着我的胳膊盘在头顶,顺势骑在我肚子上:“说,服也不服?”
“服你大爷?,你给我下来!”
他反把屁股在我身上坐实了,作势来揪我耳朵:“嘴还挺硬?真当你打得过我?”
我气极:“堂堂一个都头,欺负我一个百姓,还要点脸不?”
他把鼻子凑近了看我,满脸邪气一字一顿:“二爷我从来都不是个都头,就连顺民也不是,欺负你了又能怎地?”
我被唬住,此时的武松绝非往日模样,十足匪气与不羁。
恍然觉得那日背对我,教吴千户打他三棍的绝然不是他。
被吴帐房父女逼到墙角满脸委屈的亦不是他。
就连在金莲房里与她温言商量着要送我一程的也不是他。
只这满身兽性,未经驯化过的模样方才是他。
看我被吓得不说话,他又笑了,懒洋洋地从我身上下来:“逗你一句就恼,真不好玩。”
说了半天,原来你小子是在玩我!
我气哼哼地把被子抱过来,到床的另一头去睡,半夜里他不知道是存心还是故意,总把脚往我脸上蹬,害得我第二天早上起来眼窝都是青的,满副被摧残的模样,那厮倒是红光满面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