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给逗笑了:“适才那些酒菜给了别人,我还饿着呢,刚好把你这衫子当了吃一顿。”
他把眼睛一瞪,赶快把衣服往回抢:“只说借你,未说给你,当什么当?”
我“吭哧”一声就笑了,他看着我一愣,旋即脸又红了。
呆呆萌萌的小狼狗,怎么就那么招人稀罕哩?
我说:“你也没吃饭的吧?走吧,我请你。”
他咽了咽口水,又问:“你那钱袋子不是刚丢了吗?”
“西门大官人这张脸便是饭票,你只管跟我来吧。”
西城羊肉馆据说已开百年,卖的羊肉比外头贵三倍,还是有人整天排队来买。
武松一进门,闻着那股肉香味就不停地吞口水,我对掌柜道:“给我们上十斤羊肉,肥一点的,多暴葱蒜,另要两碗热汤,两个大饼,饭钱明日去我柜上结。”
掌柜的眉开眼笑:“大官人吃饭哪儿敢提钱?您先找位子坐,十斤羊肉马上就好。”
我领着武松找了个背静地方坐了,武松涨红着脸道:“有钱有势的就是好,吃饭都有人给赊。”
我将碗筷用开水烫了递给他一副:“你堂堂一个都头,原该比我体面,是你不知道该如何用势。”
他委屈得象个孩子:“衙门里头的事情弯弯绕,这个与那个相好,那个与这个故知,这个对那个笑脸相迎,背地里却总想捅他些刀子,那个对这个处处抬举,关键时侯却与他扒坑,这些东西我全都看不懂,平日与他们周旋得快要累死。”
我抱着肩膀看他,无话可说。
象他这样的性子在衙门里头混,若是顺遂了那才叫怪事。
第9章 你是不是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