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篡逆之贼气焰嚣张,父皇要点兵出征。当年父皇也是年少封王,早早为皇祖父分忧解难的, 我也……”

听到这里, 皇后忍不住出声,不让祁元诲再将后头的话说出来:“你就和你父皇说你要……为他分忧?”

这是委婉的说法,皇后知道这个儿子的脾气, 真在殿内议事的时候,还不知道会说什么。

“是。”

汉王昂然而立, 好像自己这么一说, 比闷头不吭声的大哥强出了多少倍似的。

“你还说什么了?”

皇后顾不及说他, 又细细地问道。

“太子说我只会在殿内高谈阔论、纸上谈兵, 以为指挥大军有多简单似的,说我还得父皇带着多历练历练。”汉王满不乐意地说道,他的满腔怨气,光是从对长兄疏离的称呼就能听出来。

他越说越冒火:“我不爱听,说不拘有多少人,就是只有万八千人让我领,也是可以的,有志不在年高,父皇在我这个年纪,都立了多少战功了!可太子还是不许,说我年轻,说我气盛,说我只是一时兴起实际吃不了苦!”

“他不就是防备我,不让我把本事露出来,显得我比他强嘛!”

他在坤宁宫中高谈阔论,声音越发响亮,周围伺候的宫女恨不得自己方才有事没在殿中伺候,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哑巴。

这话哪里是她们能听的!

若是老皇爷在位的时候,光是听到这些,她们就已经落不着好了。

“够了!”皇后喝令道。

“这里是坤宁宫,不是你的汉王馆!你大哥是太子,他说话有他的道理,你静下心来好好想,骨肉至亲,他总不会害你。”

“太子,太子,我大哥是太子,他说的话就一定对吗?母后您说句公道话,我说的哪里有不对!”

一提到汉王馆,祁元诲又被戳到了肺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