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连送到南京都不愿送,还在那里推脱,此国小器至此也!
朝鲜使臣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二十三了。
隆福宫中早已燃起了地龙暖灶,漫说祁元询在北京城待了许久,天气愈寒,愈发不想动弹,纵然是他按照原本计划游历,到了这个时候,怕也是不愿随便出门了。
这样天寒地冻,行走在外,很容易冻出个好歹来。
朝鲜使臣们到的时候,纵然是正使、副使这样在其国内有品秩的堂上官都精神憔悴,更别说其他成员了。
只不过祁元询冷眼看来,朝鲜的纬度比他们高,这冷嘛,左右衣物带得足够多,又能在大周花银钱购买,冷还是不会对他们造成困扰的。
真正让他们憔悴的,还是要地这件事。
若是搁在大周与外族起了战端,无暇他顾的时候,他们这样胡搅蛮缠,指不定还有几分作用,但是现在提出此事的时机又不适宜,还非常不知趣地惹恼了天子,能保住命都是万幸了。
北京的行宫没有营建好,召见他们,还是要在隆福宫。
隆福宫与皇太子,也算相得益彰了。
而且祁元询想来,朝鲜那边的宫城也是要符合规制的,过分逾越,作为一个离上国如此近的藩属国,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这么一来,北京这边的隆福宫,到底是前朝的太子宫,还是稳稳压朝鲜宫殿一头。
宫殿压过朝鲜,这没什么好骄傲的,怎么样让朝鲜使臣哑口无言,才是祁元询和他的东宫官们要做的。
对朝鲜此国,祁元询一贯是抱着防备的态度的。
在驯化成功之前,能压制自然是要压制。
所以他在使臣来之前,搜集了不少的黑料。
若是能见到朝鲜国内的史书与记载,披露出来,想必一定会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