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以来,慕水寒为了让裴熙踏踏实实地当她的皇帝,先是费尽心思地调查慈安宫一党谋逆的事实,再是与姜家谈判、收回姜家的兵权,平睿王之乱。
他殚精竭虑,收回分散于各方的权力,再轻而易举地将这些成果交还给裴熙,他以为裴熙这回终于肯相信自己的心意。
可他得到的是什么呢?是裴熙在另一个男人家中醉倒,被那个男人送回来的消息。
慕水寒忍不住想,如果不是裴熙身为天子不可轻易在宫外过夜的话,萧宴今晚甚至会将她留下吧?
裴熙呢,裴熙会答应吗?
慕水寒觉得她会。
她总是和萧宴那样亲近,一日都离不开似的,哪怕慕水寒为她做再多都没有用。
他感觉得到,裴熙正在离他越来越远。
既然好言好语没有效用,那他就只能以武力相逼了。
让他放手,总归是不可能的。
“我有没有同皇上说过,不要和别的男人走得太近?”慕水寒轻轻眯了眯眼睛,紧紧盯住裴熙,“皇上 是答应过我的吧?”
裴熙明白过来:“你是说……我今晚去阿宴府中喝酒的事情吗?”裴熙有点儿委屈,“我记得我答应过你的是不要和男子有肢体上的接触,并没有说过不能和他们正常的交往吧。”
慕水寒反问道:“你觉得大晚上的跑到一个男人家中单独与他饮酒,只是正常的交往而已吗?”
许是酒精作祟,裴熙的舌头还有些发软,磕磕巴巴地辩解道:“我,我又不是,又不是谁的府里都去!阿宴与我一同长大,又不是外人,我同他喝两杯酒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