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是不可能的,父皇看在他的面子上给慎嫔留了一点颜面就是极限了,想要被立为储君……那就是痴人说梦了。”
怪不得皇帝对儿女们都不算亲近,好歹遇上大事还有上心的时候,但是对次子却是一种更加彻底的忽视。
邵循之前就有些奇怪,虽说魏王生母出生低还和皇后有关系,但是到底也没人逼着皇帝跟慎嫔生孩子,以他的个性,不该将责任推到女人头上才是,到头来是这么回事。
以这样的来历,只是中规中矩当然不够,除非魏王本人天纵奇才,是个任谁来看都是个天生要当皇帝的胚子,才有可能扭转。
说什么就来什么,当两个人骑了几圈回到原处,远远的就看见甘露殿的内侍总管段鹏候在那里,神情透着隐隐的焦急和兴奋。
邵循和赵若桐对视了一眼,同时驱马上前。
段鹏迎上来,不用邵循问,就言简意赅道:“陛下在两仪殿当着诸位大人的面,提了要立咱们七殿下为皇太子。”
皇帝提出立储,这只是个开端,除了跟英国公府走的近的,或是主张一切听从皇帝命令的大臣,其他人大多持着观望甚至反对的态度。
其中以首辅贺清源为首的老臣更是明确的反对,这些人中只有极少数是为了吴王或者魏王在周旋,其他人都是考虑到实际情况。
他们的顾虑和当初程敬铭的一样,无非是赵言枢年纪太小,就算天资出众,也不过是个三岁多不到四岁的幼童,自己站不站得住不说,最重要的是他还并非正宫嫡出,没有可以压诸位兄长的名分。
在这时候英国公是没有什么说话的余地的,他的存在可以给皇子作为安全的保障,但是单论立储而言,他反而是个缺点——七皇子非长非嫡,不够名正言顺,真要当了太子,可以依仗的不过是母族,倒时候子少而母壮,大臣们都在警惕外戚专权。
邵震虞对这一点心知肚明,因此格外谨慎,极力约束着自己这边的人不对储君之位发表任何意见,一旦有人想入非非开始生事,都不用旁人弹劾,邵震虞自己就会下重手处置,绝不留下一点点把柄,他这样的做法倒是让不少人高看了一眼。
至少皇帝就对着邵循:“你父亲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这个时候他觉不允许任何人给儿子拖后腿,要是英国公不够果断,皇帝就要亲自动手给这些人教训了。
邵循苦笑道:“我父亲……向来是这个样子,私底下怎么样不说,大事上是靠得住的。”
“朕也很靠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