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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与玉 富美 934 字 2022-10-16

可那时的闻人椿不懂《佛说鹿母经》,亦不懂《佛说妙色王因缘经》,她甚至以为这句同霍钰教她写的那句“但愿人长久”有什么牵连,还极为好学地多问了一嘴。

气得文在津差点戳偏菜肴破了肉戒。

宴席过了一半,家有老幼的多半先行告辞。剩下的男人家重新笼成一桌,朝堂谈不得,便大聊商贸民生,女眷则搬了瓜子葡萄去水边亭台,聊些水粉胭脂与闺阁之事。

此时夜色最黑最乱,最适宜谈情。

而闻人椿便是为谈情保驾护航的那位。

事实上没什么好防的,统共撞到此处的人也就文在津一位。闻人椿甚至觉得他不是歪打正着撞进来的,而是一路跟过来的。

“文大夫,您且回吧。”

闻人椿这般此地无银三百两,文在津连头不必往草木里探,便知里头是谁。

他扁着嘴唇摇头大叹:“礼数框死人啊。”说罢竟席地而坐,大有“你们不走我不走、你们要走我还是不走”的架势。

“文大夫,您要不去那边的亭子小坐?”闻人椿一边说一边费力地抬起他的一个胳膊,可酒鬼最是笨重,闻人椿用光所有气力也没将他抬高一丝一毫。

“文大夫,您可怜可怜我。若是被二少爷知道了,会怪我做事不力。他生气事小,说不准会罚我月俸,甚至关我入柴房怎么办。”

文在津连连挥手:“放心罢,你家二少爷唬人一流,舍不得的。”而后他还化被动为主动,往自己身边空地拍了拍,说道,“站得多累,不如一道坐下吧。”

闻人椿可不敢,面上堆满难色继续请他:“文大夫,您就不要让小人难办了。”

“小椿啊。”他没来由叫了一声,声音悠远,似乎是在叫闻人椿,又似乎是在叫任何一个人,“你觉得做人的滋味如何?”

她只知道霍钰见了这一幕,会让她知道惩罚的滋味。

“听说你家原在西边?”文在津又问。

闻人椿本来一心只想将他从地上拔起来,就这么一句话,四两拨千斤,让她失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