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弯弯心肠,”青丘生看楼淮祀越发嫌弃了,和颜悦色地问卫繁,“小丫头,他是不是常常欺负你啊?”
卫繁连连摇头:“师叔祖,您老误会楼哥哥了,楼哥哥对我可好了。”
“小丫头一方纯明,别被人卖了还以为他好。他怎生对你好了?”
“嗯……”卫繁数着指头,“我掌家中的财馈。”
青丘生摇头:“应当之事。”
“夫君在外洁身自好。”
“君子自当端方。”
卫繁溜眼楼淮祀,她楼哥哥的脸,铁铁青,忙道:“从不与我大小声,不欺我瞒我。”
青丘生讶异:“夫妻本当相敬如宾。”
“楼哥哥不纳二色。”卫繁说得有点心虚,时下都有妻妾,纳美还算雅事,她把这个拿来炫耀,坐实自己妨悍名头。
青丘生更不以为然:“他爹清正修身,他敢纳色,怕要被他爹敲断腿骨。”
卫繁说一条被驳一条,说得好似楼淮祀对她种种,都是理所当然的。理是这理,可世上之人有几人能做到,当下笑着道:“师叔祖,我嫁给楼哥哥后,天天都是开开心心的,没有一点烦忧。”
青丘生听了这话,方笑起来:“好。”赞许地看眼楼淮祀,“亦有可取之处啊。”
这老头果然不喜自己。楼淮祀磨磨牙,算了,他忍了。
他们夫妻二人一路将青丘生迎进后宅,重又见礼。青丘生叫童子捧了一个玉匣出来,将一对同心玉佩与他们夫妻做见礼。楼淮祀接了交颈鸳鸯的玉佩,乐了,他这个师叔祖居然也挺知情识趣的,还以为是个知乎者也的老迂腐呢。
卫繁很喜欢青丘生,奉上碗杏仁奶酥,道:“师叔祖现在下榻在哪处,我叫人把师叔祖的行李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