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淮祀笑着道:“阎王座前范无救、谢必安。”
卫放激动俊脸透着红,问道:“真要绑他去齐府?”
楼淮祀摇头:“怎能这般无礼?拖着才是。”
“我……我……”卫放两眼闪烁指指自己。
楼淮祀笑搂着他的肩:“卫兄,你先把你兄弟子妹平安送归家中,他们要是少了半根汗毛,国夫人要问责于我。”又指指梅县令,“还有梅老头,你将他也捎上。”
卫放很是不甘,这样的热闹他居然不能掺上一脚。
楼淮祀笑着道:“你老师不是让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闲事更是不要管。”
卫放憋气:“那楼兄?”
楼淮祀翻着眼皮:“我老师可不曾教我事要少做。”
卫放气结,郁郁垂头,扔下姐姐妹妹弟弟去闹事,他委实做不来,依依不舍道:“楼兄,过后你定要与我细说说。”
楼淮祀连忙应承:“一定一定。”
他与姬冶拿绳索将那贵公子的手一绑,不顾惨嚎求饶声,一前一后往城中去了,他们怕人死在半道,不能问责齐家,跑得并不快,饶是如此,那贵公子踉跄几步,拖在地上死猪一般 。
卫放失落地看了好几眼,记起楼淮祀的吩咐,正要上前招呼梅县令同行。岂料,那梅县令先他一步,快手快脚地牵过瘦驴,一拍驴屁股,催着两个差役道:“快快,快跟上。”
两个差役立马听令而行,迈腿便追。
卫放呆愣在那,看着他们三人一驴在官道上走得飞快,挠挠头暗想:这驴瘦得瘦巴巴的,跑得倒快,这才几息,跑了这么一大截出去。莫非是什么神驴宝贝?
齐家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齐家在京中并不显眼,齐家家主齐祜,任职将作监,管管百工,修修宫墙,打打器皿,时不时也收收回扣,昧点钱财。姬央还是亲王时,齐家女因貌美贞静,被皇家选去赐为妾室,其时太子地位牢固风头无两,纵是女儿有幸嫁入皇家,齐祜也没做什么白日飞升的好梦,再说,不过妾,激不起什么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