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子没料到他竟敢接自己长鞭,怒不可遏,扔掉长鞭,边策马边取下长弓,回身张弓拉箭。
楼淮祀与姬冶顿时大怒,二人身边的暗卫齐齐出手。那马被飞蝗石击中,一声长嘶,立起身,将贵公子甩到在地,狂奔而去。姬冶的脾气一身臭,抢到贵公子身边,捡起长鞭,劈头劈脑就打了过去,边打边骂:“光天化日之下搭弓残害差役,简直目无王法,嚣张至此。”
楼淮祀则冷笑:“有些眼生,你谁啊?”
那贵公子抱着头面,倒在地上连翻带滚躲着如影随行的长鞭,与他一行的几人见姬冶凶狠,远远鼓噪,竟不敢上前拦阻。
“既没名姓,打死就地埋了如何?”楼淮祀笑嘻嘻提议,“我们为了埋灶,带了锄头来,挖个埋人的坑,不费吹灰之力。”
贵公子颤声道:“你们敢,你们又是什么名姓,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姬冶幼时少康健,攒了十几年的戾气,平日又苦苦压抑发作不得,趁着教训逛徒,手上没有留一丝的余劲:“哦,你是谁?”
贵公子杀猪似得惨嚎:“我我我……我爹爹是国舅,我祖父是国丈,你打了我,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姬冶和楼淮祀不约而同看向满地爬的人脑猪头,国丈?皇后娘家?姬冶气得笑了,他外祖父家虽然家风有点歪,钻精裙带关系的,在外可不敢这么般目无法纪:“这么说,你姓王?我恰和王家人熟,却不曾见你。”
“冒充皇亲,罪加一等,死后埋便宜了他,活埋最合宜。”楼淮祀也道。
贵公子劈着嗓子嚎道:“我是齐淑妃的外甥,一圣上是我姑父……”
姬冶又是一鞭子下去:“从来只有皇后娘亲才称得国丈国舅,何时妃子的娘家也敢以皇家老丈人自居。”
“我姑姑……我姑姑正得厚宠,我姑父定会为我做主。”
姬冶冷笑:“是吗?那我就抽死你,看看你姑父会不会为你做主?”
楼淮祀嫌血糊啦嚓的,一不雅,二不解气,他们表兄弟,一个无法,一个无天,又凑到一块,更是不可收拾。
“不如绑了他,插了罪名牌,拿马拖到齐家门口 ,问问‘齐国舅’此事该当如何?”楼淮祀抚了一下贵公子的头,“也不知‘齐国舅’会不会跟齐淑妃好好哭诉,将圣上搬来当救兵。要是搬不来,将你活剐在在齐家大门口,要是搬来了,我们挨活剐?如何?有来有往公平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