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默不作声向逢,缓缓垂下眸子:“十万两,我给。”
虞蒸蒸叹了口气。
看来他并没有听进去她话。
本以为老鸨会痛快成交,但老鸨却出人意料狮子大开口:“十万两是方才赎身价钱,若是公子现在想买,得要二十万两。二位公子屡次破坏金杏阁规矩,今日要不给安宁姑娘赎身,奴家只能对不住二位了。”
这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之意,显然是要玩硬了。
老鸨有后台,腰板也挺得直。
她试探出他们急切给安宁赎身心思,见他们皆是陌生面孔,又穿非富即贵,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讹他们好机会。
向逢沉默了。
王上给他十万两,定厢房用了一千两,剩下九万多两倒是不用还回去,他可以自己随意支配。
可那九万多两,便是加上他之前攒银子,也不过就是十一万两,他哪里去给老鸨搞出二十万两银子来?
向逢攥紧了手掌,抬眸望向容上。
容上斜斜倚靠在美人榻上,熟视无睹把玩着大拇指上玉扳指,嗓音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她不是雪惜。”
向逢垂首:“我知道,但我想救她。”
他知道,雪惜早就死了。
他也知道,雪惜是因他而死。
容上垂眸轻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