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不大高兴,她最不喜欢孔哲这一点,跟他说话一点意思都没有。
她去了船舷边,凭栏吹着江风瞧着水面,船行得很快,她心里急切得很,要是能一直坐在这船上不用再去别处奔波就好了。
福喜没骗柔儿,赵晋跟人商议事,一直没从舱里出来。
此刻他坐在窗边,凭窗睨着下一层的人群。
风拂过鬓边,冰凉,窗格上结着一层霜,霜色似沁入他骨骼中去,清冷得叫人不敢吵嚷了他。
对面坐着的友人抿了口茶,悠悠道:“官人要是记挂人家,何不去见一面,说说话也好。”
赵晋眯眼看过来,没好气地道:“喝你的茶。”
友人笑得直咳嗽,“怎么,这是踩在官人痛脚上了?究竟是个什么人物,叫我们赵大官人都畏手畏脚?您可躲在这儿有一刻钟了,可怜我还得陪着您假装谈生意,赵大官人,怎么这世上还有你办不下的女人?”
赵晋挑挑眉。
心道,还真有。
第86章
且奇怪的很, 这女人还本是他的外室。原没如何在意一人,突然硬气起来不要他了,让他费心费力的哄, 还小心翼翼生怕人嫌烦。
地位完全倒转个个儿,他觉得自己像个生怕给夫家休弃的小媳妇儿。这滋味,有点奇怪……
友人靠在椅背上伸个懒腰,“官人, 不出去, 也不能光这么闲着喝茶吧?您随行没带唱曲儿的?叫俩过来伺候伺候,也比俩大男人大眼瞪小眼地干巴巴坐着强吧?”
赵晋捏着茶道:“要听曲儿, 你自个儿唱, 我也跟着乐呵乐呵。”谁愿意窝在这儿啊?要不是硬来怕哄不回头, 他早冲进里头把那人就地正法,还用他憋这么久?
友人又要说话:“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