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哲把人托付给陈柔,自己揣着褡裢上了街,等他回来时,给秀秀带了几块热腾腾的糯米卷,“你不是嘴里没滋味吗?他们说这个香甜可口,你尝尝。”
秀秀狐疑打量他,“你哪来的钱?”
孔哲挠挠头,说你别管了。秀秀夺过他褡裢翻了翻,笑道:“你把书卖了?”
孔哲说嗯,“这样委屈你,我、我过意不去……”
俩人说着甜言蜜语,柔儿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她有一天的空闲时间,决定去街上看看。
外头虽冷,可行人还是不少。她行经几个布行,瞧了当地时兴的布料,准备找个绣坊瞧瞧的时候,忽然看见前面一辆车旁跟着的小厮有点像福喜。
再去看的时候,那车那人都不见了,柔儿心道自己莫不是眼花。
第二日再去码头,湖面上冰化得差不多了,但前一日积攒下来的人加上今天要乘船的人,需求倍增,码头上的船不够,柔儿和孔哲护着秀秀,没敢跟那伙不要命的人挤,船装满了,他们落后了一步。
另有许多没挤上船的人,闹着找船老大理论。
码头上有不少维持秩序的官兵,看见这边乱成一团,就过来驱逐那些没能上船的人,眼睁睁瞧着船开远了,民情激愤,连官兵也压不住。
秀秀急的直跺脚,她说:“今儿要是再耽搁,我就跳江里头算了!”
孔哲也着急,他知道秀秀想快点去京城,他也挤上前,追问今天旁的船期,奈何在争执的人太多,他的声音完全被盖了过去。
那船老大说话不太好听,冷笑着道:“天意如此,你们自个儿挤不上,怪谁?今儿就这几艘船,您们非要走,也行,自个儿游过去,或是蹚水,或是狗刨,没人拦你们。”
秀秀气的往前冲,“你们这些吃闲饭不管事的混账,我们交了定钱,凭什么不让我们上船。”
那船老大轻蔑地瞥她一眼,正要说话,忽闻一个声音挤过来,“姑娘!陈姑娘!”
这声音太熟悉了,柔儿一抬头,见前方一座巨大的画船正朝他们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