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姑幽幽道:“一旦东窗事发,建王父子大难临头,你跟你的主子也落不得好。”
鸳鸯脸上浮现怒色,她用力一掐掌心,低声道:“主子的意思是,与其提心吊胆,不如永绝后患。”
最后四个字一出,房间内霎时静得落针可闻,连醉人的熏香都似带上了杀气。
半晌,兰姑冷声道:“对宗室亲王下手,你们好大的胆子啊。”
鸳鸯强笑道:“事已至此,别无选择。”
“不是别无选择,只是这个法子对你们最有利。”兰姑目光森然地看着她,“眼下我们楼主负责鸿胪寺那边,建王父子若有个好歹,你们大可高枕无忧,我等闹不好就要陪葬了。”
“兰姑且慢动怒,主子他是诚心与玉楼主合作,绝无过河拆桥之意。”鸳鸯连忙道,“明天是乌勒国尊奉的天神诞日,使臣郞铎将在安泰坊设长生宴,不少外使和达官显贵都接到了请柬,听雨阁必定派人暗中盯梢,届时只要巧做安排——”
她抬手在粉颈上轻轻一划,又把满盏茶水倒进另一只空杯里,一切尽在不言中。
兰姑沉默了片刻才道:“你确定建王父子会赴宴?”
鸳鸯道:“万无一失。”
“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