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人在我们手里,才不好明目张胆地要他性命。”兰姑脸色沉郁,“更何况,许是姑射仙入京给杜允之涨了胆气,这厮前几日还惶惶不安,今儿个就敢插手暗狱的事。”
闻言,鸳鸯眸中闪过精光,似笑非笑地道:“我以为,玉楼主早该将这条喂不熟的狗打死了。”
“狗肉是好吃,只怕有毒。”兰姑冷笑一声,“罢了,陈敏已将该说的话说完道尽,既然有人盯着,姑且留他一条命。”
鸳鸯柔声道:“不错,杜允之既然想从他身上着手,留着此人也好,想来以玉楼主的本事,要让一个活人守口如瓶也是易如反掌。”
“毕竟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日……”
讥讽声声入耳,藏在床下的杜允之心中恼怒之余,背后又升起了一股寒意。
就在这时,鸳鸯忽然道:“兰姑是玉楼主的左膀右臂,您今日亲身至此,足见玉楼主的诚意。陈敏的死活眼下已无关紧要,倒是另一件事,须得尽快办成。”
兰姑语气一沉:“你且说来。”
“昨夜,有人去过百花街,找到了安神香的来源,幸好咱们主子有先见之明,特地在附近留了眼线,待人一走便将那掌柜满门都灭了口,可这事毕竟仓促,恐怕欲盖弥彰。”
“今日有人前来顺藤摸瓜?”
“实不相瞒,正是萧阁主与姑射仙。”说到此处,鸳鸯脸上流露出忌惮之色,“我在得到消息后,立刻下令眼线撤离,可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迟早都要查到建王父子身上,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