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念的手背被烫破了皮，烟灰被风吹走，露出一块被烫到渗着血的残肉。

还燃着的烟头被顾辞念夺过扔在脚底下，踩着狠狠地碾压着，烟头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对上顾辞念漆黑的眼眸，他能在里面看到压抑着的一腔怒火，在玉淮星以为顾辞念终于受不了时他被紧抱着，顾辞念俯身重重吻上他的唇。

玉淮星的嘴里还残留着薄荷烟的味道，淡淡的薄荷味在两人的唇舌间流转，微凉的气息仿佛带着苦涩，顾辞念感觉心脏闷涨的难受。

“现在舒服些了吗？”顾辞念在玉淮星的唇角上亲了亲，微哑的声音说道，“以后想自残时就像今天这样。”

像今天这样……是往他身上折腾？

靠在顾辞念肩膀上，从刚才那个急促激烈的吻里稍微缓过来，玉淮星垂眸看着顾辞念手背上那一处被烟头烫出的伤口。

那一层皮肉被烫掉，凝结的血液变成暗红色，残留的烟灰和残破的血肉已经混在一起，看着惨不忍睹。

顾辞念捧着玉淮星的脸在他眼尾上亲了亲，手背上传来的灼热的疼痛似乎让他能稍微感受到玉淮星曾经的痛。

他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自己身上一点一点折腾，伤害自己时看着弄出来的伤口，看着伤口里的血流出，他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想起上辈子他在看家里的监控时看见玉淮星望着那些血，眉心因为疼痛慢慢蹙起，眼底却是一片平静，他的胸腔像是被塞满了沾着水的棉花。

窒息感从心底蔓延，慢慢吞噬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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