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顾辞念心脏也跟着泛疼，“那我再轻点。”

玉淮星其实很怕疼, 刚接近玉淮星时他就发现虽然玉淮星被人欺负时一声不吭，就好像很能忍受疼痛一样。

其实那只不过是因为他已经自己已经习惯了, 而且他要是表现出情绪，欺负他的人仿佛得到了乐趣会更加变本加厉。

可是他就算隐藏的再好, 还是会有细小的情绪无法藏住。

明明这么怕疼的人却一直去伤害自己, 他肯定经历过很痛苦的事吧……痛苦到只有疼痛才能稍稍缓解。

而那些痛苦的事……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源于他。

顾辞念心脏猛地被揪了一下, 心疼愧疚与自责就像一张巨大的网网住他，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重重握了下拳又松开，他一边很轻很轻的给玉淮星手指间的伤口消毒, 一边低下头给伤口轻轻吹气。

吹过的轻风吹散了一些疼痛, 玉淮星的眉心比刚才要展开许多, 顾辞念很慢又很轻的生怕玉淮星会疼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把伤口几乎没有疼痛的消毒完。

给伤口上好药, 顾辞念牵着他的手低下眼, 似乎是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以后别这样了。”

玉淮星没出声, 其实这对他来说没什么，疼痛反而让他心里更好受些。

毕竟这是个宣泄口。

黑暗吞噬掉的他，也许只有疼痛能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

“玉淮星，”顾辞念俯身上前一把抱住玉淮星，他脸埋在玉淮星的脖颈间，喑哑的声音仿佛带着哀求。

“以后别这样了，别弄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