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都会进去那个房间,打来干净的水,替玉淮星擦脸擦手,然后坐在床边,牵着玉淮星的手说着话。
有时候他还会躺在玉淮星身边,把他抱在怀里,只是玉淮星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又乖又软地钻进他怀里。
这样的时间重复了不知道多久,某天夜里他喝醉后把家里砸了,摔碎的酒瓶碎片折射着光。
顺着光看去,他看见他自己都不记得多少年前装的摄像头,盯着那个摄像头许久,他忽然想到什么从地上起来朝房间跑去。
打开电脑,他点开从来没有点开过的录像,把时间一点一点的调前,直到录像上出现玉淮星的身影。
他一点一点的看,在看到玉淮星拿着刀子面无表情的往自己的手臂上划时心脏几乎要停住了跳动。
相比显眼的手腕,玉淮星选在了不显眼的地方。
要是在手腕上割到伤口,他可能会看见,如果伤口深一些留下伤痕,他触碰起来可能会感觉不舒服。
玉淮星想的从来都是他,就连自残也得小心翼翼,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发现。
他很久才会回一次家,等他回来玉淮星的伤口早已经结痂,甚至又增添了新的伤口。
看着摄像头录下来的影像,他的眼睛盯着玉淮星割划出的伤口,呼吸几欲停止。
玉淮星身上留下的伤口,在伤口上冒出的血,望着这些比在他身上扎刀子还要痛苦。
回想起玉淮星在医院受惊醒来时看见刀子就要往自己手上划和在顾辞银家里因为崩溃要往自己身上捅刀的场景,顾辞念脑海总会下意识闪过玉淮星看着手上流出的血那一幕,他的眼神涣散,仿若一具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