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淮星神色微顿,目光直直地看着天花板:“是。”
顾辞念的呼吸停滞一瞬,胸腔却鼓动的比之前还要厉害,就连声音又哑了好几分:“为什么?”
“为什么……”玉淮星重复着这句话,目光没有聚焦地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为什么……也许是太痛苦了吧,总得找到难受的发泄口不是吗?”
年少时期的那抹光挤进他的世界,照亮了所有的黑暗,他本能的趋光行走,可是最后在光若隐若现时他开始慌了。
一直埋藏在他心底深处的恐惧涌出,他从来不敢去细想那恐惧的缘由,就像他不想去回忆温碧玉狰狞的掐着他的脖子说的那些话一样。
某天他削着果皮不小心划到手指,一阵疼痛传来看着流出鲜血的伤口,他居然觉得一直积郁在心口的难受散了一点。
胸腔的疼痛无法缓解,可是通过别的疼痛总能转移下注意力。
看着还在渗血不止的伤口,他把手里没有削完皮的水果放下,用力的挤压着伤口,把伤口折腾的愈加严重。
那之后他经常会这样做,不过顾辞念喜欢他的身体,为了不让顾辞念不开心,他都是在顾辞念不会发觉的地方弄出伤口。
“不要再那样做了。”顾辞念眼睛通红,剧烈的疼痛在胸口起伏,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他会发现玉淮星有自残行为是在玉淮星离世的某一天,为了保存着玉淮星的身体,他把家拆了重新整修了一个的房间。
那个房间有一张很大的病床,玉淮星躺在病床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精致,只是他的脸色苍白如雪,再无半点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