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挣扎,身上的力气已经用完了,他空洞地看着前方,声音轻的只有气音:“上辈子你玩了十年,这辈子……也要再玩十年吗?等到你玩腻?还是要我再死一次?再死一次时间会不会结束得快些?”
“玉淮星!”顾辞念的情绪有些不受控,他现在听不得玉淮星嘴里的「死」,他声音冷沉又有些发颤,“谁准你这样说话!我不准你再说「死」字!我没有玩,我说了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而且我、我之前根本没有记忆!”
他明白玉淮星在说什么,被砸到脑袋后一直尘封在脑海的上辈子的记忆才像是被破了锁一样齐齐涌出。
那天……那天……
他重重的喘息着,脑海挥之不去的血泊占据了所有,他手臂又收紧几分,发颤的声音勒令:“玉淮星你听到没有!我不准你再说「死」字!不准再说!你只能活着,必须好好地活着!”
胸腔不停地起伏,他重重的呼吸着,尽管这个人现在鲜活的被自己抱在怀里,他的身体不再冰冷,哪怕他身上的温度传过来,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流淌着难受的刺痛与难言的哀伤。
他发现现在的自己不正常,不,该说在他看见玉淮星倒在血泊那一天起就已经不正常了。
从未感受过恐惧的他现在心脏布满了恐惧,害怕这种情绪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心底种下了一颗种子,生根发芽迅速成长蔓延,深深地扎根在心底深处。
夜间十二点的钟声准时响起,新年正式到来,外面由于下雨的缘故放不了烟花,只有繁杂的雨声响彻大地。
这一年没有浓厚的年味,世界被冰冷的雨水笼罩,显得新年这一天愈加的寒冷悲凉。
吃了药玉淮星迷迷糊糊地犯困,他侧躺在床上,在快要睡过去时他感觉床轻微的动了下,有人上了床缓缓地朝他靠近,然后把他拥进怀里。
炙热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熟悉好闻的气息传来,他的长睫轻轻颤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