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了?”顾辞念才展开的眉头又蹙起,他伸手想探一下玉淮星额头的温度。

在顾辞银家时玉淮星穿着薄衫本就单薄的身体吹了这么久的冷风受不了昏了过去,来到医院时还发了烧。

吊针刚打完,但还不确定现在有没有退烧。

玉淮星僵硬又快速地偏过头躲开顾辞念的手,他喃喃自语道:“我不奢望了,我不会再奢望了……”

“什么?”玉淮星的声音有些哑,说得又很小声,顾辞念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玉淮星抬起眼眸,望向窗户外面黑的只能听见的瓢泼大雨,刚才温碧玉说的话如同按了重播键一样不断地在耳边回荡。

“你追逐的光是引你走往更深深渊的夺命锁,玉淮星你就是孽种贱货,这样卑贱的你怎么配得到幸福,所以你永远也不会幸福,永远都只配被人玩弄于股掌!”

“你只配活在地狱里,你永远都无法摆脱黑暗,你永远只能生活在深渊里!”

深渊……他一直都是在深渊中长大的,只是在高三那一年遇到顾辞念他见到了第一缕阳光。

从未见过阳光的他本能地追逐着,从来没有想过那缕阳光为什么会照进深不见底的深渊。

听着砸向大地的噼里啪啦的雨声,他纤细的手指攥紧凸起一个个骨节。

神经如同被麻痹了一般,他的精神都是恍惚的,雨珠砸落,嘈杂的雨声也挥散不掉他耳边传来的如山谷回音似的温碧玉的声音。

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在灯光下闪烁着锋利的光芒,玉淮星的目光停在水果刀上,伸手拿过刀往自己手腕上划。

“玉淮星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吗!”顾辞念大喊,他眼疾手快地伸手去夺玉淮星手里的刀,可锋利的刀刃已经把玉淮星的皮肤划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