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带着孩子气的示威,让嬴政越发无奈。
他将属于自己的那个黑色茶杯同样正放,推到了白舒的青色茶杯旁,让他给自己倒水。
“没封你武安君,你就气成这样?不过一个称呼而已,实职不都给你了么?还有,是你不工作在先,还不让你自己的手下去做,我才不得已分出人去帮你做的,你以为我这边儿不缺人么!”
“我已经在帮你弄死那些六国残余势力了。”所以我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干,我也是有在忙的好么,“不觉得如今三十六郡清净了很多,大家一心向秦么。”
“是啊,用你雁北的情报网,先斩后奏,然后通报给我大秦的官员——这里死人了!”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纯粹是在添乱的举动,能不能不要拿来邀功?”
“但大家那些心有反叛之念的人,对大秦更惧怕了对吧。”看看结果,不要在意手段嘛,“再说了,说好给你当剑,你总不能指望剑有自己的想法?”
嬴政端起茶杯,瞅了一眼白舒:“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刚才说什么?”
举手做投降状:“好吧好吧,别生气——因为你的好儿子跑过来的找你的。”
“扶苏?”
“不啊,你的十八子胡亥。”
“你自己看着解决吧,没别的事儿,你就可以滚了。”将茶杯放在茶案上,却并没有站起身送客的意思。
白舒却不甘心的直起身,转向嬴政的方向:“所以不是胡亥?”他如同戳破了某种大秘密一般压低了声音,“告诉我这次我说对了?”
“依旧全错。”嬴政否决道,“你继续猜吧。”
原本还兴致勃勃的人瞬间撒气,他并不觉得嬴政会在这种事上骗他:“陛下啊,我的好陛下,有什么事儿不能当面谈的呢?”他看着嬴政,“真的不是胡亥么?那小子有野心也有想法,真的很适合当磨刀石啊。”
“嗯?”嬴政抬眼看向白舒,不掩诧异,“那小子适合当磨刀石?”
“对啊,他刚才去花园里找我了,装的倒不错。”将自己杯子中的水一饮而尽,“字里行间拿‘我生的太晚不能成为父亲的左膀右臂实在是太遗憾了’做筏子,”学着胡亥当时的表情,“‘如果我也能和扶苏哥哥一样,有雁北君那样厉害的师父就好了。’‘我也想要当个和雁北君一样的将军’这样。”
看着白舒不怀好意的笑容,嬴政眼角一跳:“你想多了,我还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