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猛然一个向日葵回头,眼睛等的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舒:“找你?”他有个大胆的猜想不知当讲不当讲,“你确定他是为了找你?”
“可不是,哪里当得起什么‘故人’啊,”男人手中枪往墙边一靠,一副事后算账的样子,“但是要命这件事可轮不到我,只要我再晚来上那么十天半个月,他自己就死了,哪里还用得着脏了我的手啊。”
尽是讽刺。
白舒笑了笑,仰头看着小乞丐:“能拜托你出去稍微等一下么?”浅棕色的瞳孔在明亮火焰的映衬下净如琉璃,“你之前不是说想要去雁北么,他们正是自雁北而来,若你想去,我可叫他们载你一程。”
到这里,小乞丐已经震惊到下意识地遵从了对方的要求,在满脑子‘我似乎救了个不得了的大人物’的弹幕中机械的走到了外面。而他前脚刚踏出房门,就被院子里的情景惊住了。
不知何时,原本破落空旷的小院子中,站满了身着黑甲手持重盾陌刀的男人。他们背朝着屋子,面朝四面八方,像是忠犬守着主人一般围绕在小院周围。听到有人出来,其中一个古铜色皮肤的壮汉侧头,收刀将他从台子上提留了下来。
“哟,小鬼,”那大汉蹲下身和小乞丐差不多高,“就是你救了主子吧,多谢啦。”伸出又他脸大的巴掌,盖在了小乞丐的脑袋上,然后狠狠的揉乱了他的头发,“我是莽,以后若是雁北有人欺负你,来找我,我给你打回去。”
“啊?”小乞丐原本就卡顿的头脑被莽揉的已经成了浆糊,“那怪人,是谁啊?”他下意识的问出口后,才注意到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连称呼都是往日‘怪人’‘病秧子’之类的称呼。
所幸莽根本就不会注意这些细节:“里面那个,是雁北的天啊。”
而此时,雁北的天正被雁北的二把手训成了狗。从一意孤行去邯郸,到因为几条人命被要挟去咸阳,有一条算一条一一列举出了几十条过错,字句有理条理清晰,称述在白舒面前,就差要他引颈自尽了。
只是如果他不要一边说,一边小心的跪在白舒的身侧给他查看肩上的伤口,就更好了:“您这几日都没换过药么,”看着粘在伤口上的纱布,因为有限的条件不敢去动已经粘住的包扎,只得将衣服从新替他穿好。
“你从怎么知晓我在这里的。”白舒不答反问。
“您不急得了?”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风,在替不便行动的白舒收拾好衣着后,将披风罩在了他的身上,“是钱山通过雁北的情报网,在这里向多线我传递‘任务完成’让我来取‘平安’后,属下才得知您在这里的。”
平安时喜和乐的妹妹,想到了平安就想到了喜,这让白舒的心刺痛了一下,下意识的扭起了眉头:“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正探查自家主子提问的利看到白舒脸上的深思,“钱山在传递完这个消息后就不见了,他不在您这里?”
白舒张了张嘴,却没能把话说出来,脱出口的是截然不同的事情:“我不记得了,实际上我最后的记忆,就是我在邯郸的巷子里,试图摆脱追兵。”是系统做了什么,可那些事情他都不急得了。
还有钱山,若是他隐约中想起的那些画面是真实发生过的,那么此刻的钱山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