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闻郁撑手起身,擦去沈琅眼睫上的湿润,眼眸深得可怕,却没继续。
他倏然停了,沈琅看他。
肖闻郁眼底带着讳莫如深的渴望与欲|念,语调压抑:“明早我出差,不想要你疼。”
他低沉:“我想要你难受的时候,我在你身边。”
当晚,沈琅睡在主卧,而两人没做到最后一步。肖闻郁的航班订得早,约莫凌晨五点,她依稀听见窸窣声响,半梦半醒间睁眼,肖闻郁正好从衣帽间出来。
他刚洗完澡换衣服,身上带着清新凛冽的沐浴露气味。沈琅在他靠近床头的时候撑着醒过来,从被窝里伸手勾住了他垂落下来的领带。
肖闻郁没动,眉目沉静地任她动作。
对方的领带系得工整不苟,沈琅把领带解了,重新又打了遍。
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这举动简直多此一举,含混着鼻音笑:“生活需要点仪式感。”
没清醒的沈琅找回了点往日骄矜任性的大小姐脾性。
仪式感就仪式在,领带系得再丑,也得是她给他来系。
仪式感还体现在,等两天后沈琅在办西班牙签证的时候,顺便办了英国的加急签证。
华慕作为一家待遇不错的私人事务所,每年会在这个时候组织一次员工跟团旅行,为期一周。去年所里评级前三的项目组员可带亲属家眷,免自费。
事务所内,眼镜男跟沈琅助理闲聊:“我们所里最近三年的员工旅行,前年去了意大利,去年所里绩效不好,旅行计划从日本五日游变成了写字楼五日游。”
助理激动之余有点儿疑惑:“什么叫写字楼五日游?”
“就是没放假,没旅游。”眼镜男结束凄惨回忆,继续说,“今年去西班牙,我们组都有家属名额……你有男朋友没有?”
助理老实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