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色长靴停下,宁琛嘴角扯出一抹嗤笑,不知牵动了哪儿,扯得五脏六腑都在难受。
果然,果然。
丘文殊大步追了上来,喘着酒气,把宁琛拽进一旁的凉亭。
凉亭围上缦沙,层层叠叠,地上铺上了厚厚的缠枝花花纹的地毯。亭内摆了酸梨木的矮桌,上有文房四宝及各种物什,看着雅致又奢靡。
然两个人都无心欣赏。
丘文殊说:“孟关,孟关的话,我这些天,也想过——”
宁琛心里一阵一阵地绞痛,冷冷打断道:“有事明日再说吧,本王今夜只想消遣。”
“你不听,听完我的话——”
丘文殊立刻去拦,可如同螳臂当车,宁琛推开他就往外走。
丘文殊着急了:“不用非要成亲吧!”
宁琛顿足。
“我想过了,仔仔细细,反反复复。”
“你划花整整张脸,我也喜喜欢你。”
宁琛不可置信地回头。
丘文殊认真地看着他,仿佛生怕他误会,还补充强调道:“我现在,就是,就是没没你喜欢的多。”